着福禄寿听话地把锤头递给蒲炀,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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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挖不出来东西的,都殒了,魂飞魄散,轮回都不入的,哪里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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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蒲炀站直了,长身玉立,手上松松拎着把长锤,打断了他,“我不会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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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迟疑:“那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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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偏头看他,脖颈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语气平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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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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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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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落下去,三个人回到车上,谁也没提刚才的事情,蒲炀拿了瓶水,很慢地将手上的沙冲干净,而福禄寿已经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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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八百年过去,他老大依然是个独断专行的恐怖分子,做的是不讲武德的残暴行径,他就这么三两下下去,把燕始祖的无字碑砸了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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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福禄寿的第一反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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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碑的质量看着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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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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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他家老大这个行为是不是不太好啊,人就剩一个碑了,他都不给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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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递来一只冷白的手,蒲炀把水递给福禄寿,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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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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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寿没敢接,他刚才只是递了把锤子,什么忙也没帮上,不管是砸碑,还是阻止砸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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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久没觉得人生这么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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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见他不要,又问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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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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