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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摇摇头,思索再三,还是没忍住,控诉蒲炀的野蛮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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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好好的,非把那块碑砸了干什么,有还能留个念想呢,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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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想?”蒲炀收回手,抄着手臂看向窗外,“我从来不要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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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死了,睹物思人不是蒲炀的作风,更何况,那也要真的死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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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整个人周围都凝着一层冷色,隐隐地,带着几分戾气,不信邪地再问一遍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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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声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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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庆春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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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不是连碑都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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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他人呢,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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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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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冷冷一笑,睁开眼,眼睛里凉得像在洒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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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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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他真心诚意发问,“怎么偏偏就我一个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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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场车祸开始,我一无所知,连段记忆都没有,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所有人遛,现在记忆回来了,又告诉我,好,人死完了,就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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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我是不是蠢得发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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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福禄寿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