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他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泰宁，开口却不是对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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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点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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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和他身后的福禄寿大眼瞪小眼，很快反应过来，庆春抬手摸了把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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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什么，你们聊，我和福禄寿出去吃个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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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吃宵夜，”福禄寿脸上挤出个笑脸，和庆春一起，跟屁股冒烟似地，忙不迭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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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只剩下蒲炀和泰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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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声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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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冷声开口，不是疑问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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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宁谨慎地观察了一下蒲炀的表情，隔了一会儿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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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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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蒲炀笑了笑，眼睛里却不见半分笑意，锐利的目光落在泰宁身上，“你前几天还说他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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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泰宁沉默的时间比刚才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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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脸隐在昏黄的灯光之中，白发苍苍，但那一瞬间，蒲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八百年前泰宁的样子，粉面笑眼少年郎，穿着一袭广袖青衣，模样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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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现在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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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泰宁佝偻着一副老骨头，就只是坐在原地，沉默地接受着蒲炀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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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涩声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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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他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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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骤然垂眼，语气带着几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终于将那个问题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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