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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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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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宁脑子缓慢地转动,像是老旧的齿轮,铁锈摩擦,继而恍然大悟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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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说的是在青山村那天,燕北声抱着他出来,遇到了他们的师父,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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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蒲炀不知为何,相印闪动,一场庞大真实的幻境带他们所有人一起回到了八百年前,陈年往事走马灯闪过,直到那场爆炸,劈开天地的裂动,幻境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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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天以后,蒲炀在病床上醒来,庆春对他说燕北声陨了,带着其他一些入不了轮回的孤煞野胎,齐齐遁空化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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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要问的就是,在那场幻境之中,又或者是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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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宁怅然回忆起那个场景,只觉得脑袋又开始一阵阵地晕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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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起来漫天红光,燕北声额间那抹火一样的相印闪动,隐约间双瞳也变成血红,乌发青丝迎风高扬,面若寒冰,倒真如传闻中那般,是从十八极狱府走出来的阎罗,杀人如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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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眨眼间,一层厚重粘稠的白雾将他与华光尽数包裹,屏障延绵数千里,连接广袤的天与地,乌云席卷,暴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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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宁当时和木荭青一起,在地面上沉默地盯着那层严密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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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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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宁早该想到的,燕北声八百年苦心经营,本应该在黑暗中待得更久,久到华光主动现身,然后他便可以堵上自己那条死有余辜的烂命,偿还自己未尽的债——燕北声是这样说的,泰宁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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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看见一道血色闪电划过天空,劈开青山地下那座陵墓,霎时间乱石飞溅,水流横灌,甘霖暴雨洒落在整个青山,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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