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挤在东屋,东屋挤不下便和杨自厚、杨自乐来到老爷子杨福山的紧东屋。两位姑爷和自德、自博正好在自德的小耳屋中,整个房屋榻无虚位,没有宽松的地方。临睡觉前杨自长还特意来慰问:“有没有地方睡,没地方上我们那院,我那屋还有倒厦子呢!”杨自厚满意地回答:“全安排下了,都在这一个院住,我这么大房子再招不下点儿客不完了吗?”
杨自长点头说:“行!”又问道:“那啥,明天都谁接亲去呀,几点走啊?”杨自厚背着手说:“明天你和你二哥、老五、横子媳妇你们几个领明文去吧,我和老三在家安排事!五点钟走就赶趟,一个来回三个点儿,到那块儿在捂支一会儿,得四个钟头吧,回来时候安排一下正好快开席了!”自长又问:“他们老柳家人客也不能少了,一辆马车可能拉不下吧?”“去两辆,王二和走时候答应的,老二和老五一人赶一辆。”杨自厚干脆地回答。他凡事未雨绸缪,已然胸有成竹。自长听了表示满意,遂转身回走。
夏日的傍晚,人们倒在炕上的时候就已经是八点来钟的光景,亲人们到一起总有白日里唠不完的话晚上继续,更无需点多久那如豆之灯,躺在炕上,被子上盖的是暖暖的温情。刘柱、周旋和自博二人简单地调侃了几句之后,大家重说当下,周旋一改说笑的口吻,问:“明文这个媳妇总共过六百块钱,再加上家具也不算多。明文他家能有几百块钱?”自博点头说:“大哥过日子精细,这一年编炕席茓子省吃俭用,攒点钱,听说相对象这不新买一辆自行车吗?”自博又接着说:“他家这三小子得让我大哥多编多少炕席和筐。他不像我,我这一个儿子没有,攒钱啥用,都吃它喝它。”
刘柱趴在炕上,嘴里还叼着烟头,时不时地在夜幕中冒着火亮:“我这五小舅子更是,一个人在生产队当会计,也一分钱没攒下。一天喝地迷糊的。”
自博倒是不满意刘柱的态度:“一个人没儿没女,攒钱干啥呀?像我这老两口子,一天到晚大眼瞪小眼,留着钱给谁花呀,等要死时候买烧纸啊?”刘柱知晓自己的三小舅子又上来虎劲了,除非是在酒桌上自己可以教训他,私下里谈话自己无论如何是扭不过他的,听了自己露出了半哭半笑的表情,又狠狠地瞪了杨老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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