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言语。暗夜里除非是他踹上杨自博一脚,否则的话是没人发现他此时是如何表态的。
自德虽然时常不满意大哥对家里人的火爆脾气,但在过日子上他和大哥的步调还是完全一致的。他一看见自博和自乐对生活的混账行为便反感,今天听见自博把自己认为铁定的一套理论又摆出来讲说,便心中不忿,顶了杨自博一回:“你老整你那老一套,越是没儿没女越攒钱呢,你老了咋整,谁养你,有病了使啥看病,等死啊?”
“我能死能托送,车到山前必有路,天塌大家死,过河有矬子!你老心思那事有个屁用!”杨自博发挥出了自己和大哥一样的嗓门上的优势,虽然她的嗓音有逊于大哥,但他近乎七成的功力施展出来足以让全屋子的人动容,甚至杨自德和明文住的房间也能听出个梗概。自博继续斥责二哥:“你将来这四个小子我看你咋张跟头,我看你得编多少炕席和筐,在生产队你得玩命似地干!”
一番话自德坐地没了气势,他更谙知三弟的嗓门和秉性,于是没敢再吭声。周旋和刘柱心想:“谁家不张跟头呢,能张过去就行呗!”但嘴上谁都没干咋顶撞杨自博,主要是怕自己的小舅子发飙。刘柱想了想问杨自博:“白天咱们哥几个在屋里喝酒,我冷不丁地听外地有个小伙子和明文挺好的——说他以前经常喝酒,小时候他还隔三差五吃鱼呢,现在不行了,咱回事呢?”
自博没有接话,自德知道他说的是邻居李大柱家,便叹了口气说:“他爸以前是做买卖的,他那属于投机倒把,来钱可快了,可不经常有酒喝。正赶上割资本主义尾巴,一下让人家揭发了,没轻收拾他呢,在局子里出来就得了病,没少花钱,好歹给儿子说上媳妇了,人也没了!就这么着大柱他家不行了。”
刘柱不知何时又摸着黑卷起了一根烟,点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哎,哪家都有难唱曲呀!”------
此时自德的房间的姐妹们也倒述着过往,爱唠叨的大姐自芹叹说:“听说明文这媳妇可好了,自厚呀遭半辈子罪了,就自己给孩子洗衣服做饭,又当爹又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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