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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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他发现自己胸闷气短、脑袋发晕，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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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弋听见黑暗中，郁琰似乎也在喘气，只是喘得很克制。然后他听见郁琰说：“和我比肺活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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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弋有点不好意思，他现在觉得郁琰不许他开灯的决定是对的，如果他能看见郁琰的眼睛，他应该会比现在更局促、更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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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学里也没和人谈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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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所有事，朝弋都不太想让他知道，可郁琰实在很少问起他的事，这人好像对他的过去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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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片刻后，朝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谈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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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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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朝弋说，“和你一样，哲学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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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这人长得和郁琰也有几分相似，一样都对他很冷淡，但把人追到手之后，朝弋发现他和郁琰其实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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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弹钢琴，不喜欢收集蝴蝶标本，不喜欢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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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明白他不是郁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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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没试过吗？”朝弋知道他指的是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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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弋很诚实地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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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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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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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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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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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琰没有再继续往下问，他又变得很沉默，这人连呼吸都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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