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此之类。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官宦出身,还曾武科及过第,如今却只能在宦官手下讨生活,发两句牢骚在所难免。
然而却给有心人捅到了王沛跟前去。
王沛本就因朝堂之事烦心,一听这话,当即砸了手中玉杯,传了林明雨。
林明雨到衙门后,聚集所有人,没来的一一都滚回去叫,吴荃这才去了姜寒星家里找她。
听到这里,姜寒星已知不好。
这林明雨看着身份不高,只领着东厂副都统职,实际却是王沛身边一等一心腹智囊。
城门失火,她怕是那条被殃及到的池鱼。
可等她硬着头皮推开衙门大门才发现,事情竟比她预想的还要坏些。
雪仍在下,衙门院子里树立着一排雪白的人,段修己叫两个人压着,跪在最前头,一个人时不时从旁边水桶里舀起来水往他脸上泼,另一个人则在泼完后问他:
“段大人,酒醒了吗?”
段修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水已在他脸上结出薄薄一层冰壳,听到姜寒星脚步声,他早已冻僵的眼皮艰难地掠起来,眼神中似有希冀闪过,但很快,便又暗淡了下去。
姜寒星没看他。
林明雨就坐在段修己旁边,怀里的暖炉烤化了头顶华盖上的雪,他不轻不重的言语道:“衙门有定制,辰时出,申时归。如今已巳时,你又是因何来晚了?”
姜寒星出门时家里钟才刚走过卯时末,她住的来福坊离东安门不过三百来丈,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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