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至于已巳时。但她敛眉低目,并不争辩:“回大人,小的贪睡惫懒,小的愿受责罚。”
林明雨不罚她,只是问:“来东厂几年了?”
姜寒星再垂首:“回大人,已有三年。”
“年岁也不算短,却仍犯这样错,那想来是上司向来教导不严。”
林明雨接着问:“听说你律例很熟,那你可知,驭下不严,该当何罪?”
姜寒星回答得很快:“按制,应杖三十,罚奉半年。”
林明雨再问:“闹市之中,大放厥词,污蔑上司平庸无统事之能,构陷圣上昏懦无识人之明,为人臣子者不忠,又应当如何?”
姜寒星依旧没有丝毫犹豫:“辱及圣上乃是大不敬,十恶之罪不与旁的罪同论,但有所犯,当斩,名册应呈御前。”
林明雨那双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可我还听说,这犯罪之人,是你恩师啊?”
他指了指段修己:“当时是他力排众议招你进来的。”
姜寒星早已想到他会这样问。
她刚才一进衙门便数过了,今日除她之外,缺勤者还有五,分别是董大、程乙末、平安、季穗、赵远山,分别住成安坊、明照坊、小时雍坊、咸宜坊、金城坊。
除了赵远山,都比她要离东安门近,按理说应当比她更早到,但她看院子里人肩上雪,分明是一样厚,除了她,期间并没人再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所谓聚集众人,迟到早退,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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