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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嬷嬷告诉萧芙,听闻会宁县主回王府暂避,她那些陪嫁来的几十号下人因惧怕被少主迁怒,这两日偷偷溜走不少。
“重秀呢?”萧芙问道。
杜嬷嬷看了眼萧芙,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还没消停?”萧芙冷眸含愠。
“听周毓说少主泡在冰河里,死活不愿上岸,执拗得很。后面李将军赶来了,命令强都尉把少主拖了上来。这两日倒春寒,少主……起了高热,强撑着不眠不休的蹲守在岸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劝也劝不动。那苑氏也不知被水流冲到哪里去了,出动了几千人,沿河数十里,愣是没打捞到。”杜嬷嬷说道。
萧芙隐在袖中的手攥得紧紧的,这场倒春寒使得她那颗原本就暖不热的心又冻成了冰坨。
现在知道伤心了,可伤心欲绝又有何用?非要爱一个不该爱的人,非要把她圈禁在一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她的下场早就注定,而重秀兴许经过这场风波之后,才会明白如何去爱一个人。
是很残忍,可冷漠的心,高贵的身份,二十载守望不得的孤寂,萧芙依然维持着她的骄傲,她坚信自己是对的。她的心从来就不慈悲,她念经拜佛也不是为蝼蚁般的芸芸众生生出慈悲之心,那关她什么事?
萧芙在等,一直在等,等一个结果。此生或许等得到,或许等不到。只要她不放弃,佛祖就不会放弃。要说执拗,重秀这一点倒是像她。
护堤的斜坡上碧色渐盛,河面上漂着许多船只和竹筏,到处都是人,拿着长杆或渔网,上上下下,不知道还以为在捞什么河底宝藏。
两个小丫头紧紧依偎着坐在草地上,个个哭花了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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