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nbsp;十几岁的少年能感受到的最无力的时刻莫过于此。穿着破旧围裙的老奶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攥着从围裙里掏出来的仅剩的几张毛票，好像没有尽头地那样哭，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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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蒋寒衣第一次，对这世上的“苦”有了具象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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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很多次，只要碰到城管抓人，蒋寒衣和范阳就帮那奶奶逃跑。他们一个推着车猛撒丫子往前冲，另一个背着老奶奶跟在后头，跑得比运动会卖力一百倍，每次成功逃脱，都喘得像快要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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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在某一个早晨发现老奶奶不来了。也许是身体出了状况没法再摆摊，也许是学校门口实在太惹眼，经不起再一次“倾家荡产”。具体缘由不得而知，只是他们再也没吃到过那一家酥脆油饼和软糯烧麦融为一体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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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的情绪感染了很多人，原本只是小声发牢骚的同学们也渐渐大声附和起来，一时间食堂里沸沸扬扬，炸开了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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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你今天回去再问下你爸，看学校到底是什么意思。”蒋寒衣虽不像范阳那么咋呼，但其实心里也早就愤愤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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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还是要先确认清楚。”夏梨温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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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是真敢拆小黑屋，老子就退学起义！”范阳一拍桌子，豪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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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你退学威力不大。”蒋寒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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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还有梨儿和一哥吗！”范阳厚颜无耻地伸手一指，又回头去找弋戈，“一哥，到时候一定要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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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弋戈已经掀开塑料帘走出食堂了，留给他一个冷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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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转来的，指望不上。”范阳嗤了声，语气里说不清是不满还是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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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学一个多月，弋戈只去过小黑屋两次，除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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