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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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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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自己略微沙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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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不想这样堂堂正正地看一眼池州渡，只是他心里清楚这远不止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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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在梦中一旦看清什么，即是梦醒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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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齐晟只觉得眼前的血污十分刺目，他无暇有其余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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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始终克制的东西已经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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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张了张口想对池州渡说些什么，却又担心他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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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后，只得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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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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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来有几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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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明白“玄九即是我”这句话的含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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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渡却意识到，玄九是他的女相，是他的活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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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世上的他，本该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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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渡因为他的动作僵在原地，紧紧盯着他不放，他没有开口，似是怕惊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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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感受到他攥着自己的力道失了分寸，有些疼，但他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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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片刻后，他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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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渡，若我心中当真有它，即便你毁了它，我心中也还是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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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怒意吞噬池州渡所有理智之前，齐晟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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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么说太过于虚伪，也迟了许多，但我想着......能尽量挽回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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