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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渡眼神冷得可怕,血色遮掩了他后颈洇出的血迹,他缓缓抬眼望向那个丑陋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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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杀齐晟,但......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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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娃娃动了动手,摸摸池州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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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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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眼中还残留着几分心有余悸,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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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以后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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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的声音有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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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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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看清池州渡的脸后轻轻松了口气,他方才有一瞬竟将玄九看成了池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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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想开口,但看见对方垂眼间落下的晶莹时,还是鬼使神差的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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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干干净净,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今日也不知为何弄得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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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软是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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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强撑着的壁垒轰然倒塌,在旁人无法触及的地方,被刻意忽略的情绪如滚滚巨浪将他淹没。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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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牢牢握在手中的杯子,他心里清楚这里头装着不能被旁人知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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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还是一时不察没拿稳摔落在地,那也怪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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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他自己先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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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忽然想起梦里朦胧不清的桥头,自己似乎也离他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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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像梦中那般伸出手,轻轻摸摸池州渡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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