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关心此事,很快便有好事之人上前和他解释起了适才举子打人之事的前因后果。
那人道:“郎君,这打人的书生叫张先,是个落第的举子。他在州学时,仗着颇有名望为人十分狂傲,老早就放出了话去,说是今岁定能蟾宫折桂,做状元郎,娶世家女。可结果杏榜一出,他连会试都未能通过,便四处造谣朝廷待他不公。这不,临到要离京了就在这里喝酒闹事。”
谢玄稷问:“他与这被打的男子此前可曾相识?缘何如此笃定是他贿赂考官调换了自己的试卷?”
“嗐,”那人撇了撇嘴,冷哼道,“便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那也是机密,又怎么会叫他一个外人知道得这样清楚。不过就是话已经放出去了,面上挂不住,借着酒劲便来撒泼打滚。实在是有伤读书人的体面。”
“你胡说,张兄不是这样的人!”
声音是从动手打人的那群举子那边传过来的,声线因为愤怒至极颤抖得厉害。
他们仿佛是从惊吓中缓过了神来,听到那人如此说张生,霎时间变得义愤填膺。
“张兄虽说轻狂了些,可从来都不是会嫉妒别人才华的人。若他觉得谁得学问比他好,只会真心羡慕,从不吝惜夸赞的话。你当真觉得他躺在这里不能说话了,便可以任由你们诋毁他的清名,没人能替他分辩了吗?”
另外一个举子也附和道:“要是换了旁人,张兄恐怕还不会这般笃信其中有什么不公。可那周遥是什么人?从在县学的时候先生就瞧不上他,说他写的是白开水文章,能进州学已然是祖坟冒青烟了。你说他这样的人能中进士,可张兄却落了第,谁人能信服?”
“是啊,况且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若那周遥行得正坐得端,怎么会流出他贿赂主考官,调换试卷这样确切的说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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