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小猫的选择

沉孟吟俯身过去，拍了拍驾驶座椅背，“帮我接郁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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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司机迅速在显示屏上拨通郁叔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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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有素，一气呵成，像是提前预判了她的下一步行动，沉孟吟眼神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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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五声，郁叔接起，苍老的声音里掩不住的疲惫，“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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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孟吟忙问，“沉谕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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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顿了顿，而后是一声长而缓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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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开口，郁叔已经收敛了所有情绪，“先生失联前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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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沉孟吟的手心微微发汗，不自觉交迭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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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叔缓缓开口：“先生说今晚机会难得，您可以选择是否离开，去过您一直想要的平静生活。打开您手边的中央扶手，里边有一张黑卡，够您未来的所有生活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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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孟吟顺势打开扶手，一张无限额的黑卡安静躺在棕色麂皮中央的卡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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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它，一走了之，她可以就此远离是非，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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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孟吟将卡抽出来，放在指缝间来回翻转，眼底分明映着盈盈笑意，转瞬却又回归冰冷，“郁叔，我真的走得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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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叔不予置评，只告诉她，“先生说决定权在您，司机阿文会负责护送您到想去的地方，但仅限于宁城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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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电话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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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依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一副悉听尊便的严肃模样，却不催不问，平静得像尊没感情波动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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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静到能听到自己喉头每一次紧张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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