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小猫的选择

沉孟吟闭眼，靠上椅背，尽可能调整呼吸的频率，试图放空大脑，将自己的意识抽离纷繁的信息源之外，全部付诸于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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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这种悬浮于肉体之外，飘飘欲仙的没入云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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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沉谕之带给她的高潮愉悦感不同，那时候痛和爽都由他精准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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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了智，也失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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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失智能强行重启，但失权却在交锋开始就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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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让她失权的人事物，非死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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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个时候，沉谕之轻而易举就让渡了这份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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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她睁开眼，眸底的澄澈遮蔽了无尽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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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去锦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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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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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苑内，自庭院至宴会厅的沿途皆有触目惊心的打斗拖拽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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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血水混着尘泥勾勒出道道泥泞凹陷的血痕，好似数以万计条毒蛇口中的紫黑色信子，阴暗嘶叫，鬼气森森，最终归于宴会厅大门内，向着操纵这场残酷献祭仪式的上位者俯首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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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宴会厅空空如也，没有拍卖师，没有拍品，也没有高朋满座，炖不出一室熟悉的酒色财气，只余下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此起彼伏的痛苦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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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谕之一身黑色皮衣，施施然坐于高台上，银晃晃的蝴蝶刀在手中行云流水般肆意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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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染血，红到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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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累了，就耷拉着一条腿，手肘撑头，阖眼小憩，悠哉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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