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p;谢世絮想要阻止，却被磅礴力量隔绝，不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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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中织愉与谢无镜说完了话，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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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关上，那时的他便已走远，看不见屋内的她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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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床帐里，恍然出现她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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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刚带她回来的一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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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床上，放下床帐，从床头那些堆叠的话本中，抽出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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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话本，是她的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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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问他，凡人能不能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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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婉地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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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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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有办法怪他。因为我知道，他从不会拿这种事骗我，他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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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所有人，一遍遍告诉我，凡人不能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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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看着他，也一遍遍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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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凡人很好。唯一的遗憾，只是不能陪你到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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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帐里的幻影消散，只剩下她还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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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得控制不住发抖，终于确定，那场梦是真的，确定……她除了与他生离死别，再无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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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他成了神，他或许会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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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担心他会因为她的离开，像她那样去思念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让思念贯穿他漫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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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修道者最终的追求，都是成神。倘若他能成神，也许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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