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

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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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下官但凭阁老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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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洲目色一冷，面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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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已不是顾氏门下，又没有犯错，本辅何来理由责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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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辅只是想不明白，你究竟为何如此冥顽不灵，就为了一个谢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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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少年依旧沉默不语，顾凌洲强压怒火，道：“如今的朝局，你应该能看明白，没了顾氏弟子的身份与顾氏庇护，你在朝中将寸步难行，甚至危机重重，为了一个乱臣贼子，当真值得你如此一意孤行，将大好前程断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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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京城里，每日不知有多少流言蜚语在大街小巷间流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人可辨，只要你有悔改之心，本辅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柄玉尺，本辅也可以当做没有收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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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缓缓抬头，以意外目光望着这位昔日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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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面色的确比往日苍白，目中隐有清澜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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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在顾凌洲极具威慑视线中，以手加额，恭恭敬敬伏地叩首，行一礼，道：“阁老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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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顾氏弟子，应当如阁老一般，清正，坦荡，有气节，有风骨，可惜，下官并不具备这些美好品质。下官从来不曾身置清溪之中，也从无任何气节风骨可言，故而不敢玷污那柄玉尺。下官只后悔，当日一时贪心，接受了那柄玉尺和阁老的庇护。下官能有今日，皆因阁老赏识与栽培，阁老之恩，下官唯有来世再报，请阁老恕下官不敬不恭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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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洲便知事情已无挽回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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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坐片刻，终是抬手，道：“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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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以后，你的生死荣辱，与顾氏再无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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