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

担忧地望着西边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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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位阁老出了名的严厉，万一真因为师徒间的嫌隙动了怒火，今日当值的所有官员怕都要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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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他们也不愿卫瑾瑜受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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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卫瑾瑜到凤阁任职以来，表现出了出色的工作能力，大大减轻了他们这些下属官员的负担。撇除出身因素，他们十分愿意和这样的同僚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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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极殿距离阁老值房并不远，穿过一道长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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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以往过去，总会顺手端一盏热茶，今日却是空着手，站在了值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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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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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一道平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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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在门口停了片刻，才进到值房里，垂目行礼：“下官见过阁老，不知阁老唤下官过来，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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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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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洲抬眼盯着平静站在室中的少年，半晌，喜怒不辨道：“怎么？如今是连声‘师父’也喊不出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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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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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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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洲视线依旧笔直落在少年身上，轻哼一声，语气含着沉怒：“如今整个上京城都已知道你卫御史与本辅恩断义绝，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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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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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意外，顾凌洲会因为此事心寒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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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位眼里素来容不得沙子的恩师，还愿意见他，并当面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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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卫瑾瑜撩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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