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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能再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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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遂第二天早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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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洗过胃，口中残余生理盐水的咸味，手背一阵寒意。他费力眨眼，视域渐渐变得清晰，偏过头，映目是她波纹般散落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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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轻动作，慢慢起身，想要去够床边桌上的水。但只是略微一动，柯黎便清醒过来。她几乎熬了一夜，眼下微微发青，憔悴而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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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水吗？”她伸手拿保温杯，里面水放了一夜，全然凉了：“我去接点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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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起身，手腕遽然被抓住，他手掌冰凉，冷冷裹住她。柯黎僵在原地，听他道：“没事，我不想喝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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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黎把水杯递给他，柯遂浅啜一口，又看另一只手背上的留置针，问：“为什么这次要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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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平复一晚上的心情，此刻他一问，积攒的后怕和怒气一齐涌上来。柯黎冷冷道：“知不知道这次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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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遂不语，只是垂眸望着被子，一张脸苍白到近乎透明，灯光亦能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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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黎看他半天，忽然没了脾气，语气颓然下来：“你非要把我逼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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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妈妈。”柯遂摇头，抬起一对幽深的眼眸看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想要的始终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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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黎深吸一口气，从他手中抽出手，别过脸去，背对着他：“不行，如果被人发现，你这辈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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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也不能吗？”他从背后抱住她，下巴压在她肩头，靠在她耳边喃喃细语：“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那就七天——把我当成你的男朋友，结束以后我不会再要挟你，也不会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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