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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汴渠修成后的百余年内,黄河流域洪涝只有一次“河溢决堤”,即因为黄河泛滥而导致的洪涝,余者皆是暴雨所导致的决堤。
不过尽管有着水门制度便于清淤,但后汉这近五六十年都未曾清理过汴渠里的淤泥。
尽管汴渠利用河床落差,使得汴渠内的水流流速大大提升,提升了其冲刷和输送泥沙的能力,从而利用水流自身的力量将大部分泥沙冲入大海,大幅减缓了河床的淤高,但这并不等于河床不会淤高。
若是寻常时候倒也无妨,可一旦遭遇了超过一个月的阴雨天,恐怕就会酿成黄河流域的洪涝灾害。
小冰河期,发生什么灾祸都不算稀奇,譬如刘宏的熹平元年(172年)就发生过入夏以后霖雨七十余日的天气,以至于黄河流域洪涝泛滥,就连洛水都倒灌入雒阳城。
再往前考究数十年,甚至还有黄河流域一连下了百余日的暴雨的诡异气候。
洪涝的发生,往往伴随着饥荒、瘟疫等诸多伴生灾害。
刘辩自问无法与老天爷沟通,令其少降灾厄,或是祈求母亲河少泛滥几次,因此唯一能做的,便是未雨绸缪,竭力提升大汉的灾害承受能力。
疏浚汴渠等引流黄河的水渠所灌溉的耕田,仅仅只是附属的意外惊喜罢了,其核心目的便是提升大汉的灾害承受能力。
这一点,许多人都未曾看出,却被年轻的刘馥一眼看破,并清晰地阐述于策论之中。
单是这份远见卓识,就已远超诸多水利人才。
更令刘辩感到惊喜的是,刘馥并非只是单单就核心目的侃侃而谈,而是具体到了参与施工的民夫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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