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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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一藏心事，乌望就感觉不妙，“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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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回以微笑：“不知师父在说什么。弟子只是在正常过副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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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白雾笼罩而来，再睁眼时，他们又回到了熟悉的长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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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望本来还在想，自己以前到底有没有怕过什么东西，没想到画面来得这么快——再仔细瞅了几眼，意识到这的确不是他所恐惧的记忆，而是扶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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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矢山是东君的住所，从无黑夜，也不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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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的长矢山笼在一片朦胧细雨中，雨水冲刷着草地上沾染的血水，在下方的山石小路上汇聚成一条赤红的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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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景重游，心情却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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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望记起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忽然有些想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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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举步趟过那片溪流，望向在山崖边对峙的两人，期间越过伏尸数十具，都是曾经的扶光在山下认识的朋友、熟识的商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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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毛茸茸的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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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望看见过去的自己站在崖边，一点点擦拭掉剑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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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还年少的扶光在雨水里细微地发着颤，华美的银发被打湿，贴在凌乱的衣衫上，几度想要张口，却都发不出声，唯有冰凉的雨水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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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有具温凉的身躯也靠了过来，同样发着细微的颤，匀长的手指掐在他的袖角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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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的语气太沉，好像藏了太多的话想说，想问。但千头万绪，他不知该从何问起，于是最终只轻声喃喃出最无关紧要的一个：“……明明对其他人都那么心软，为了周末，可以放下算计好的局……为什么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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