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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乌望的目光蜻蜓点水般掠过扶光,又迅速落向幻境,头一次产生一种面对弟子却不知该往对方哪里看的茫然局促感,“大约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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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没有?”扶光抬手摘下发间的花瓣,“弟子记得当年在神宫里,闹过一次镰虫灾。师父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合眼,总是跑来弟子的房间歇息。说是镰虫不喜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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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望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但仍理智地分析,“那应当也称不上怕,只是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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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画面骤变,乌望眼角的余光清晰捕捉到某种黑黑的东西一窜而过,头皮瞬间一麻,后续的话卡在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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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湿润的手探过来,虚拦住了他的视线,手掌随着忍笑微微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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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望完全不理解怎么会有人看见这种东西还能笑出声的:“原来师父真的怕虫。明明师父连魂飞魄散、连实验室都不怕,居然会怕这种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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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望感到发指,幻境褪去的瞬间就一掌按上天平的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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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从脑海中被抽离的感觉极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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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想要抓住那些过往的影子,毕竟那些记忆里还囊括有一个冰天雪地、让人安心的房间,还有一个谈兴旺盛,总能跟他讲出一箩筐故事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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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很多时候他不愿承认,但与扶光一同在神宫生活的那段日子,的确是他过得最安心舒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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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之前在公寓楼里,他也不会在黑雾逸散、感觉疲惫时,一见靠在门边的扶光就精神松快,想也不想地踏入扶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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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的确有算计,但也混杂着一点难得的自我放纵……他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全然放松的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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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一夜,他包裹在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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