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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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知道。”扶光的视线落在乌望线条凌厉冷漠的侧脸上，目光很轻，又好像很重，“师父的计划永远瞒着人，所有的布局都藏在无人知晓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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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又花了很长的时间，走了很漫长的一段路，才在有意无意间又碰到过往那些本该已死的熟人，包括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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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跟我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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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额角的红色荆棘舒展得更长了，像单支的龙角。龙角上绽出几朵细嫩的花，又扑簌簌的凋落，像凝着血和香的泪：“说不该隐瞒我这这么久。但神君大人说了，这是为了能救龙神大陆，也是为了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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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概也不知道，神君大人为了‘救我’付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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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的指尖撩起袖中的锁链：“灵炁稀微，天道衰颓。那破天道连降下雷劫都难，凭什么给这么一件因果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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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是最信奉一条准则吗？说有舍方有得。那为了换取这条锁链，师父又付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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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魂七魄的彻底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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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鲸落而万物生。神陨之后，龙神大陆重获兴旺百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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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狂喜，都在庆祝，唯有他惶恐得彻夜难眠。他推了所有巫觋长老的劝说恳求，一次又一次炼制魂灯，想找到师父的转世，结果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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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也做了一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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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九歌也不过是用他自己本体的鬓发编成的法器。浑身上下，唯一能拿来做交易的，好像也就是一身血肉法力能让天道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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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戴了那条锁……天道替我抽出龙筋，编进锁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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