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帕子兴许不行,但这几张帕子是苏绣,样式又新……
她抬起眼看温瑜时,温瑜也正望着她。
萧蕙娘不禁笑道:“瞧我这记性,你这几条帕子,本就是以绣工和花样取巧,那咱们便上瓦市碰碰运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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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瓦子时,这边已开市有一阵了。
地上的积雪早被来往行人踩化,一片浠泞,混着各地口音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嘈杂不已。
以横在瓦子中央的拒马为界,东市卖棉麻丝绢和各类杂货器具,西市则买卖牲□□物。
温瑜和萧蕙娘在东市转了一圈,瞧那些商贩是如何吆喝买卖的。
她也借机极为认真地记下了瓦子里所有东西的物价。
先帝膝下无子,早些年间,便已从皇室宗亲中选定了她父王为储君,父王为兄长请的先生,乃一门三代皆为帝师的余太傅。
余太傅曾给兄长布下过一门课业,要他遍查民间物价,兄长带着伴读们整理了月余才整理出来的物价册,交与余太傅后,余太傅却连翻开都不成。
那日她正巧去寻兄长,躲在门后,听见余太傅叹息着问兄长:“敢问这册中所录,是否都为少君亲眼所见?”
兄长清隽的脸上浮起了愧色,对着余太傅长揖:“老师的用意,学生懂了。”
温瑜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想明白那日余太傅和兄长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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