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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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很快出来，带着姜姒去见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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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了寸头的男人疲惫憔悴，眼神涣散，大抵是要死了，毫无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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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的睫毛偶尔会眨一下，姜姒几乎怀疑他就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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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的指甲掐进了肉里，疼痛让她冷静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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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她直奔主题：“我妈的死，是受谁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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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生看着桌子，气若游丝：“姜小姐，身为医生，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临死之前，能亲口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了无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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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通红着眼，压抑着愤怒：“你倒是了无遗憾了，我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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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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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咬破了唇，铁锈般的味道渗进了舌尖，她的理智才一点点回拢：“你要真有那么一点点良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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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生痛苦地摇头：“姜小姐，听我一句劝，不要试图去寻找真相，对方不是你可以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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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宋医生便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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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上前：“姜小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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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走过第一道门，身后忽然传来刺耳的警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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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变了脸色，带着姜姒快步穿过一道道铁栅栏，到了门口，才终于停下脚步，转身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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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站在烈日下，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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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片刻女警回来，告诉她，宋医生自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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