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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悔,上回见猗猗,该与她多说些话的,怎么就顾着别扭,在心头埋怨,寥寥几句就将她点穴了。
若那时,能听见她也说一句想你,大概也如愿了。
他该坦率地和猗猗讲的。
——我好喜欢猗猗,从前未有如此喜欢,往后也再不会有。
好想对她再说一遍。
燕不恕最喜欢猗猗了。
而今想,真是愚不可及。
内力消解,他喘不上气,眼皮沉得快掀不动。
但在视野尽头,依稀里,瞧见铺天盖地的红。
是血么?他分不清,直至一股莫测的力道将他沉重的身体托举而起,燕归竭力睁眼,目之所及处,无数条由他鲜血凝炼而成的红线在冰河里涌动,蜿蜒犹如血管,像蚕蛹般紧紧缠住他。
不知何时。
情蛊。
这个他自认能降服的本命蛊,从来只在情绪涌动时,在心绪哀切时,折磨他,让他反复品尝爱欲难解,思而不得苦痛,尽会反噬于他的东西。
竟会在此时,从他身体里迸发出来,带着灼烧般滚烫的,顽强的生命力。
是谁在云端,抛下的万丈红线,要将他从深渊里捞起来。
以血为丝,以命作茧,不允他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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