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面面相觑,那其实有点远。比较有节奏的声音是六人一组的石夯起落和打夯的号子声。
“哎呀咦个着咧”——“唉嗨着咧”!
应合之声带动六人同时凑向圆心,弯腰抓住夯把,卯足臂力将石夯提起并重重扔下,“笃!”
沉甸甸的夯土声只能用“笃”,找不出第二个象声词了。地皮都在应声而抖,连地心都在喊疼。合作社乃大兴水利之始,这类工地太多了!
冷骏又问:“什么事,赶紧说!”
“说嘛,别捱了”,骆小红瞟钱婉容一眼,自己先开口:“骏哥,诶,洪区长不是说,合作化完成了让你走?”
“哈,关你们什么事?嗯嗯,不管我如何,你们三个想走就走吧,趁现在路还没有完全封死!”
“嘿,你晓得我们找你是想走?你真是神仙,会算!”
“我们三个姑娘怎么走嘛!”
“你们进城想做什么?”
“我想进城去理发铺!”李敏章简直像在喊,连与冷骏对视着的目光也在喊。这姑娘,冷骏觉得以她的能力和个性,完全有资格出去闯。
她三伯是剃头匠,在镇上有个剃头棚,她因此会剃头,而且剃得好。
因为乡上从来都没有女剃头匠,所以她的理发棚就设在自己家里,为姑娘剪乡村原味和城里时髦的短发、编各种辫子,以至镇上人家娶媳妇嫁女,新娘也来请她做头发。
现在剃头匠三伯进了镇上手工业合作社下属的理发店,她是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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