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来开头两年乡里还有人拿衣裳、被面、枕套、锦缎来绣花,这很快就打住了。堂屋里一间绣床,有睡的单人床大一直摆在那里作为蒙尘的回忆。
不像寡妇清那样对织机心意全灰,冷眼看着伙食团的人搬去当柴烧。
此时骆小红取下挂在里屋梁上的针线篮子。故意当着娘的面找出刺绣和针线,及绣花用的竹绷子,挽成个小包袱。
绣娘一脸不屑。
娘现在只关心她的婚事,现在结婚无论男女都要求担得抬得,有劳动力。
所以身体最要紧,尽量吃饱肚皮。
针线不针线,锅灶不锅灶,没有布(更别说绸缎)要什么针线,没有米面要什么锅灶,未必在补巴衣上绣朵牡丹不成。
娘不看她,她于是把小包袱晃一下就走出去了。
娘这才哼了声:小红,你,又去找那个……
寡妇二字没说出,不吉利的词儿不说出为好。
骆小红出来看见李敏章在路上蹀躞。
“等你”,李敏章说,心有灵犀,知她会出来,“怕一个人走,死人些!”
她这句是骂街上那些无聊地坐在墙脚抽烟和搭件破褂子走来走去的老头子。
骆小红、李敏章在沿路倒起扯呼噜的少年中间走之字形,甚至跳过来跳过去,包括从脸上,平时这可不得了,少年“要霉”。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