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蟒被撕开成两半后,又绞合在一起,爬在土坪上滑动和剧烈跳跃翻滚,将土坪耕犁一过。
泥土呈滚筒状飞旋,小树被连根翻起抛向半空。
炉膛温度还很高(死蟒哪管什么高温!)的小土炉被拦腰截断,半截飞得不知去向。
最后扫着棵水桶粗的树干,便像绕线圈似的缠上去,将此伞形之树的伞盖收折起来。而它这时的余喘已释放殆尽,这大树才逃过一劫未像甘蔗一样被轧干汁液。
“线圈”忽膨胀松开,在炸雷声中又摔成了从中剖开的两条。其各自将尾巴打个圈儿,像挽的句号。
哑女梦中听蟒蛇撕裂之声,只当是哪里又在庆贺卫星升空放的鞭炮,不但睡着,还睡得很沉。
天亮哑女醒来,被血腥气刺激得想呕,顿时想起冷骏的伤,赶紧起身过隔壁出去,一眼就看见土坪上剖成两半的死蟒。
“哎呀!”
又把头钻回去。她这姿势像只鸵鸟,因为身体还留在外边。
无奈之下她又转过身来,两步冲向篼篼坛。
老翁发现孙女扶着兽蛋儿回来吓得半死蹿回窝棚之后,便一直将头蒙着,听外面如天塌下来般的激烈声响,抱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一切听之由之,凌晨才浅浅入睡。
被哑女的叫声惊醒,探头看见土坪上死蟒长长奇丑的白肚皮和像被最蹩脚的使牛匠翻犁过并施以肠肝肚腑之肥料的坝子,又吃了一道惊吓,庆幸着自己死里逃生。
他为了看清孙女情况,又怕与冷骏打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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