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灯,她离婚老婆上班的那盏,说起对方的事。
她当年年纪不大,能量可不小,不妨称之为家,编辑家。
那时正乘着双百方针的春风,忙着飞来飞去,向知名的哲学社会科学家组稿。
太天真烂漫了!编辑组讨论:对唯心主义的毒草怎么区分?
她道,毒草,让它长出来,才好鉴别和批判呀!
意思是说对重点稿件,不能编辑组说是毒草,就把稿件毙了,而应该先发表出来。于是成了大右派。
对她的右派材料,批来批去,筛来筛去,连前夫是胡风分子,都恋恋不舍,因为是我主动提出离婚,所以说她还恋恋不舍,都包含在内,上得报纸的罪名只拎出了一条,就是
“毒草培养论”。
有个干姐大十来岁,完全像同性恋,结婚时那种难舍难分,弄得我像个罪人似的。干姐是搞化学的,终身未婚,离婚后便回到她干姐那里去了。
干姐是位考取过举人的农民领袖的后裔。她们几兄妹都是喝过洋墨水的,而且都是科学家。
干姐兄长有进步倾向,干姐受其影响,她原本有些动荡却强压于心的思想,像小草慢慢从枯枝败叶下探出头来,接受风霜雨雪的吹打与洗礼,其生长的根苗从中立偏右,渐渐向红色这个主色调倾斜。
51年思想改造运动,几兄妹都把胡适傅斯年等几个“带着花岗岩脑袋去见上帝”的反动分子大骂了一通。
和干姐关系很亲的除了我太太,还有个姓异的男学生,像干儿子一样,曾是地下党员,当过文教局长。干儿子始终未婚,他们有绯色传闻,但又抓不到把柄。这干儿子不知何故被打成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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