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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一日,自己在狭小的浴室帮闻珏洗去满身的鸽子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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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珏对他说,“你对我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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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回复,“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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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之间,从一开始本没有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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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仍不死心,的确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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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青俯身靠近闻珏,双手紧紧握着轮椅扶手,手背青色血管棱起,发红眼底紧盯他:“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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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你说奖励我十分钟的时间,无论作何坦白都会原谅我。”他像是丢掉尊严作最后的哀求,卑微而低哑:“假如我当时向你坦白所有的事,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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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沉默,闻珏没直接回他,而是轻声说:“嘉青,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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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青微微一怔,“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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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珏那双标致优雅的瑞凤眼,此刻温和笑意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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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覆了层薄薄的雪,叫人冷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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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也是如此,淡漠而疏离:“与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像一只昆虫采撷花蜜,做了一个甜蜜轻松的梦。梦里我忘掉了从前,忘掉了自己……也忘掉了阿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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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闻珏再主动提起阿暹,眼前晃过的那些零零散散的破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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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把被沉入湖底的生锈的锁,如何用力也打不开,只得抖了一地的铁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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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花却是罂粟花,只能短暂麻痹神经,幻境消散过后是挣不开的现实。”闻珏抬眼看向他,告诉他答案:“如果那时你向我坦白,我只会更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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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宁嘉青握着轮椅的手渐渐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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