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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抬腿半跪到椅子前,伸手将她掰了过来,抓着她一只手臂,非得把她从床褥上拖出来。
崔兰殊的身子骨软绵绵的,昏睡着,也不反抗,一半被他拽着悬在半空,一半渴望着往被褥里滚。
就这么一来一回,兰殊身上的素纱单衣被他扯松了领口,露出了小半截雪白的肩头,和一根胭脂色的肚兜吊带。
那若隐若现的带子不及少年半个指甲宽,却将兰殊衬成了一条吐着信子的美人蛇,叫他避之若浼,一把甩开了她。
兰殊如愿滚回到了被褥内,一脚搭上了被单,夹着被子,继续安睡。
秦陌彻底拿她没了办法,怒不可遏地想,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对药物的抗性还那么差!
叫她这种人给他做接应,敌人一道蒙汗药下来,他被人大卸八块了,她估计都还在梦里香着呢。
秦陌无可奈何地给了她一记眼刀子,甩袖而去。视线飘离前,无意间掠过床尾,看到了她搭在被子上,那双似若无骨的玉足。
纤细,如雪,和梦境里他握着的,一模一样。
屋中,檀香余烟缭绕,兰殊袖口泄漏的清香,只微微露出了一点端倪。
少年的鼻尖,尽数扑捉了去。
秦陌心头猛地一紧,一捂鼻头,推开房门,飞快逃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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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殊知晓秦陌向来喜爱干净,只是未料这一世更甚。
她惊诧地发现,现在的他不仅在忙碌了一天后会沐浴,近日,清晨沐浴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她盯着耳房里用了近半的香皂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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