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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师包裹住祝遥,像是一位奋不顾身的母亲去拯救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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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没有人形,就像一张徒劳的脆弱的树皮,她抓住祝遥的手大喊:“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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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按,不然我杀了你!”她大概知道自己的吼叫只是徒劳,但不肯放弃一丁点扭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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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没有爆掉祝遥的头颅,狙击手执行了宣情的命令,射击目标在胸口,优先让祝遥失去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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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血花绽放开,白大褂此时完全被染红,齐老师按住她的胸口止血,愈合剂的针口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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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死!”齐老师面目狰狞,对着祝遥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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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嘴角不受控制溢出鲜血,她知道自己大概伤到了动脉,只是没想到来拯救自己的是齐老师,她们都是上一辈的老人,早就被时代抛弃在洪流之外,彼此之间难免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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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对死亡无所畏惧,老人却极其恐惧,尤其当身边人一个个倒下时,总觉得下一个死亡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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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论是宿敌还是朋友,死亡时会让另一人感到不安,祝遥的死也让齐老师感到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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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师听不到祝遥的回答,自己翻找答案,她不知道祝遥究竟有没有设置祝宁的按钮,是否真的存在那么一个可以关停实验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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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存在,是按钮形态?是语言输入?是一条代码远程操控?还是只需要祝遥一个意念,然后不管身在何处的祝宁都会立即停止动作,成为自己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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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那样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她控制欲这么强,这么重要的后门一定会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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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刚才在口袋里摸索,好像要按下什么,齐老师坚信那东西存在,只是被清洁中心的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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