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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捡,梁砚却抓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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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地抬起头,却只对上梁砚一双含着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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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不想要脏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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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手来,心脏不可抑制地痉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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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部隐隐有些抽痛,可能是因为吃了凉掉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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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有些干涩,可能是熬了太多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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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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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戴上我送他的袖扣,就已经自作主张地让它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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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还没来得及爱上我,就已经在想着要如何将我转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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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想不起来我当时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为他挑选那枚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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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鲜艳明亮的感情上此时竟然已经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雾。我开始想不起,当时看见他脸上那一点诧异的笑容时,我内心是何等的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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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我已经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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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若无其事地、戴着和梁砚如出一辙的假面,对着他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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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先生,脏了的话,再换一个新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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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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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华贵的翡翠袖扣,那位秦家的秦媛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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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脸都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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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拉着我的手,要进屋带我欣赏他前不久刚拍下的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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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个乖巧的木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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