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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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个我本来是打算用来挡桃花的戒指，手指被硌了一下，脑子里瞬间联想起当日在浴池里，我从血水里捞起梁砚手掌上那枚同样硌得我手掌发痛的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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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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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算喜欢，也不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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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枚钻戒，确确实实是我很久很久之前就一直在渴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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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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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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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拂去记忆里落下的灰尘，在射灯下微微垂下眼睛，在梁砚的注视下温柔地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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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秦恪很温柔很可靠，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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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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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梁砚的声音。在这样空旷的地下走廊里，他的声音被拉得很长，像是有虚幻的回声，在这海螺一样的内室里来回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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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避开他的视线。我说，也许因为他和我都有类似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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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是骗人的。秦恪没有和我讲过他自己，但我猜想，他的身上也带着一段过往留下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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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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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说，这就是你选择他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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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轻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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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走廊的射灯好像出了故障，它闪闪烁烁的，像是明灭不定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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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梁砚的声音里依然带着微微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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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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