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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挣扎着亮出最后一道光芒的射灯终于黯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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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近过去,微笑对梁砚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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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有路人开着手机的手电筒从入口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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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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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很快就追了上来。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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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你动作好快。”他说,“刚才找不到你,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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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向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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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恪说,他向我伸出手,是询问的语气,“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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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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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得我有点近,也有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我没有接他的手,只是和秦恪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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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灯又灭了一处,秦恪看到了,转过头和我说:“感觉是时候找人来修一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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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转身,动作太猝不及防了,也太让人没有防备——他低下头,似乎是想要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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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一下,然后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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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也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向我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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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间只感觉到有些疲惫,或者说有种极度的自我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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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早就察觉到秦恪对自己有意思,但我以为能掌控好,于是便放任这种暧昧进行。刚才甚至还拉着秦恪对着梁砚说了那么多让人误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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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我让自己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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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感再次传遍全身,秦恪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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