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宫人居所，却又更干净整洁些，屋子角落还有可取用的炭火。应该是宫中一处偏僻的荒园，和这里的少年一样身份模糊，不太能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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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共有八张床铺，以纱帘隔开。最西侧是间净房，里面有一面光泽可观的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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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时，廿一才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现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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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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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色白的比他真当鬼时还惨白，连鬼都能吓死。嘴唇也一片苍白，唯独唇珠处一点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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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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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背轻轻蹭了下面颊，沾了一手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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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听闻贵族青年和少年小倌都流行敷粉簪花，但没想到是这番志趣。难为刚才皇帝没给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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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捧了一抔水，泼在脸上，洗完却反而渐渐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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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腰牌看，镜中青年应该名叫“李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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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净脸后看着年纪更小，或许不过十七岁，皮肤苍白，面容英挺，眉目深邃，只是面相中便带了丝愁绪。\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