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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峋站起来,想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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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了侧身,避开了:“我自己来吧。”她能为老了做的也就只剩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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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的传统观念里,死者为大。了致生的一句不让她插手,她不得不遵从,也不得不被迫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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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从没要求过我做任何事情,壁画是我自己要学的,字也是我自己要练的。旁人都说他对我太严苛,可实际上,都是我在要求他为我做这做那的。甚至因为我的存在,他这一生留了不少遗憾。不能任性地选择他想要的工作,也不能自由的选择他想度过一生的人。可即便这样,他也从不把自己的人生价值寄托在我身上,让我替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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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把点燃的蜡烛插到两侧的烛台上,她看着相框里笑容永远定格的老了,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照片:“可我要是知道,他唯一一次吩咐我,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宁愿他还活着时,对我苛刻一些,不要总是这么通情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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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峋握了握了了的肩膀,无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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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对了了感同身受,就像他从没有体验过了致生对了了这样的父爱一样。他只有旁观的视角,以及作为一个旁观者崇敬、钦佩与羡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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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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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纸花被吹得哗啦作响,灵堂内,蜡烛的烛火被夜风压灭,只留几缕青烟,飘飘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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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怔了一下,回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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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第一道惊雷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划破天际,笔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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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雷声,晚了一息,轰隆隆地从云层中闷鼓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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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一场大雨无声无息地酝酿着,即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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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峋先反应过来,说:“你快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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