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黄源府那样的西北之地,每年缴纳不上几个银钱,还时时闹匪患,百年都未平定,要其他地方去补给, 早就怨声载道。
两年多前,秦令筠去巡抚过当地, 不过安稳了一年多,去年末, 那些匪贼再度猖獗。董明忠今年并未上京,也是因匪患, 不得不留守。
倘若再减军饷,不知后果如何。
那个老道秦宗云死后,皇帝呕了血,竟要重修宫观。
孟秉贞瞧着,人没多久好活,不若这个钱花了没用,给弄到军费上。但这个话,他可不敢说,更不敢上折子,怕是一顿狠批,不尊君父身体,他这个官就要保不住了。
可另一面,若是黄源府的匪患严重到不可遏制的地步,到时追究起来,他也免不了责任。
“虽说黄源府是个窟窿,但总不能放任不管。更何况董老将军驻守当地,年事已高,还要为此种事费心费力,实在是让人寒心。鸿渐啊,不然你去与卫侍郎提点,跟户部的那些官说说,多拨点银子到黄源府去。”
廊外雨水淋漓,两人在长廊穿行。
孟秉贞侧首看向眼前身负高功,却屈居在此的年轻武将,和蔼笑道。
董明忠可是镇国世子卫远的岳父,都是一家人,怎么也该上心。
卫陵跟着笑道:“孟都督一番忠心,此事,我会去和我二哥商议。”
孟秉贞呵呵笑地摆手,声低了些许,道:“咱们这军督局,早几十年在朝中还说得上话,现在却比不上兵部的那些人,但为国为民的心,不比他们少。”
卫陵笑地应道:“都是食君俸禄,自该恪守其责。”
忽而他的心口发闷,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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