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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傅元济每每在深夜,咬牙切齿地仇恨,但白日到来,仍会恭敬地在傅元晋手下做事。
实在是几次的惨痛教训,让他不得不听话了。
时日一久,傅元济也不想再去争什么风头,去夺什么权利。
按部就班地混着日子,看傅元晋为峡州的战事,以及父亲留下的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奔波忙碌,居然心生一股爽快。
时隔六年的京察,傅元晋要前往京城,接受吏部的审查。
一去一回,期限两月左右。
峡州当地便做好了各项部署,以应对突发的战事。
其实部不部署,又有什么区别。
粮钱不够,军饷一层层地往下扣,到了小兵的手里,还剩多少?谁人打仗肯费心尽力?
更何况去年北疆与狄羌的战役,打得热火朝天。整个朝廷入不敷出,那里给的多了,这里便会少了。
打了几回败仗,朝廷也无人置喙,说是有钱了,会立即拨过来。
只是有傅元晋在,少死些人罢了。
傅元济望着人一走,便沉沦到脂粉媚声里去,通宵达旦地,不知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