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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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他吐不出什么，只是在不停地干呕。胃里翻江倒海，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搅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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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水池边上缓了好长时间，周崇煜慢慢直起腰，通过镜子看着自己因为难受而憋出的两滴生理性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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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想哭，他是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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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算不清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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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他去北京交换的那时起，就开始慢慢变成了现在这样。不会哭，也不会笑，心里没有任何的情绪，面对这世界的一切总是很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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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似乎失去了盼头，活也活得像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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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煜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要大声呼救，却又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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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在这呢。”外面走廊忽然有脚步声传了进来，是刚刚的护工阿姨，从关怀室里出来洗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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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煜见状没说什么，只往边上站了站，给她让出一个池子来，自己挽起袖子开始洗手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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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阿姨一边涮着毛巾，视线不自觉地瞄到他左侧露出的小臂上，那里挂着伤，有新有旧，像是用刀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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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胳膊上的伤，不是自己弄的吧？”护工阿姨犹豫了下，还是多问了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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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煜一愣，连忙低头将袖子挽下来，遮住了那些还未痊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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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做手工活儿……不小心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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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阿姨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复杂，她在急诊待了少说也有十五六年，每年都能见着几个割了腕想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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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你就还年轻。”护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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