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nbsp;萧晗低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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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究竟是如何独自一人，背负着这些痛不欲生的记忆，然后熬了整整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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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为了救他，不得已在归真界里重新撕开经年不愈的伤疤，任其风吹雨打，导致那些覆盖在上面的尘埃尽数被掀起，蛰伏在时间之下的依旧是淋漓刻骨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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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万幸，萧晗舔了下干裂渗血的嘴唇，忽然觉得，好在暮尘昏过去了，不然再看一次墨黎的消亡，不知又该是怎样的剜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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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墨黎自戕前，曾念了一句“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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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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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自嘲似地笑了，他咧开嘴，唇角淌下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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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了，体内的两缕恶魂只能吞噬他的良善，可记忆这种东西，除了梦鬼，谁能如此肆意更改呢？\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