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无需怀以慈悲，任何的同情都将转为利刃，最终刺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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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清垂着头颅，似是喃喃自语：“何絮，你杀了我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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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将她的痛苦和挣扎看在眼里，但他什么也不能说，他不希望萧玉笙在九泉之下还有遭受儿女的怨恨，所以萧晗只是默认般闭上眼睛，道：“因为令尊想毁了鬼王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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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萧云清察觉出了异样，她歇斯底里地追问道，“你和鬼王，究竟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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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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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萧云清却穷追不舍，“何絮！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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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蔽日，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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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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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半抬起头，缓缓望向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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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忽然感觉有什么干净纯澈的东西落回了心底，他站在西峰之巅，却蓦地看到了洛寒，看到了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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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洛寒在绝情殿里教自己执笔写字，说：“念善吧，不要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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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暮尘在长明殿前助自己舞剑修炼，道：“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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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萧晗这两辈子，原都是想做一个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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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上一世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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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寂般的静默中，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他就是鬼王萧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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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议论纷纷的宾客们顷刻间安静了下来，这个如同惊雷一般的消息立时炸开，哪怕是姗姗来迟的孟三良也露出了惊讶之色。所有的目光一时间齐聚在萧晗身上，锐利刻薄到几乎要将他生生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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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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