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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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转过身，正视着泪如雨下的萧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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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女，天命难改，若你要恨一个人的话，那便恨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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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由于萧玉笙骤然殒命，原本璀璨的夏日晴空在瞬息之间被浓密的黑云尽数湮灭，风雷涌动，势如破竹，伴随着来自大地的怒吼和震颤，肆虐的黑暗以一种狂妄的姿态开始吞并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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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转瞬的风云变幻，令萧云清止不住地发冷，那股寒意好像是从骨头缝里溢出来的，自内脏传遍全身，她双手颤抖，几乎完全吃不住力，紫金箫“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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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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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清如是问道，她并不指望萧晗解释，可她依然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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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她最交好、最信任的朋友，杀了自小疼爱宠溺她的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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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萧云清恨极了亡人谷，因为顾氏一族皆死于鬼蜮之手，但后来遇到了何絮和月霖，她意识到自己不该以偏概全，她甚至信誓旦旦地跟宫羽弦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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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之地从来不是评判他人善恶的标准，亡人谷里也不乏可悲之人，我曾经跟你一样，认为凡入鬼道者皆死不足惜，但我后来发现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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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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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羽弦被月霖所害，现下失了神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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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清自己也没有幸免，眼睁睁地看着阿爹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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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话变为了戏谑的空谈，现实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肆意地嘲笑着她的天真和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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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萧云清适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错，鬼就是鬼，他们没有心，他们不会痛，他们连血都是凉的，所以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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