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变声的年纪，许九陌的嗓子不再尖利，反倒是沉稳了许多，有一派掌门之风范，萧蔚明站起身来，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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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九陌只觉日头微弱，但隐约有了亮度，刺骨的疼痛消失了，白花花的光晕过后，是萧蔚明目覆薄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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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有了光，而他的世界则归为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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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蔚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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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九陌瞠目结舌，竟久久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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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清闻言也连连跑来，但见到萧蔚明双目已盲，她失声痛哭，像儿时一般无助地拉着萧蔚明的衣袖，“哥你别这样，我自幼丧母，如今又没了阿爹，就连老宫也不省人事，我只有你了……难道你为了梦鬼，竟连我也不愿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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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之下，萧蔚明眉目依旧温柔，“清儿，我记住你的样子了，永远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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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一言，萧云清便彻底撒开了手，她目送萧蔚明摸索着抱起月霖，缓步走下了天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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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余生，他的眼前只会浮现出月霖的容颜，萧云清在记忆中也永远是娇纵可爱的二小姐，他该记住的早已烙印在脑海，以后也无需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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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清注视着一人一鬼的背影，最后朝远方默念：“凌霄，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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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兽与主人神志相通，见仙鹤意图折返，暮尘咬牙负起奄奄一息的萧晗，把血肉模糊的男子架在自己肩头，他跃下仙鹤的脊背，哑声安慰道：“叶舟，你别睡，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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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并未转醒，眼角却有一颗泪忽然滚落，滴在了暮尘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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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做了噩梦，他莫名唤了一声：“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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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尘想说些什么，可月霖的死状一直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他只是将萧晗又抱紧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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