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想起她今夜从机关鸢上摔下来时，似乎也抱怨了几句难受，只是那时他心绪不定，忽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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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骨既未受伤，怎么会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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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多久了？”季应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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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晚上，断断续续……两三次了。”流筝抬起手腕挡在眼前：“这光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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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望了一眼天边的月亮，将盖在她身上的氅衣向上扯了扯，把她整个罩住，过了片刻，流筝的抽气声终于放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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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极阴，正是一切灵力、术法最活跃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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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尚不能确定流筝所受的疼痛是与十五月圆有关，还是与别的什么有关，只能一边暗暗施展灵力帮她隔绝月光，一边在灵台中翻阅太羲神女所写的那本有关剑骨与命剑的《剑异拾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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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异拾录》里并没有记载移换剑骨的情形，但写了些与剑骨有关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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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剑骨的品阶越高，灵识就越强，可与宿主默契配合，心念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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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有个隐含的意思，那就是太清剑骨很可能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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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流筝虽然得到了剑骨，却没有将它唤醒，两天前在听危楼地宫里，他的心血溅到了流筝的后颈，阴差阳错将它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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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醒后的剑骨开始向流筝全身滋长灵脉，也许是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这具身体并非是从前生养它、令它认主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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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骨不驯，满月之际怨气最重，便开始折磨流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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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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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或许乐得见占他剑骨的人受到反噬，眼下既然甘愿将剑骨赠与她，自然不愿见她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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