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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不说“滚”字他就当是默许,就这么飘进了祝宵的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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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指了指沙发让他自己找地方坐,然后问: “你喝不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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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邬咎这会儿还是鬼,当然没必要喝水。但他拒绝完又有点后悔,当即改了口: “冷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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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对他的善变习以为常,在邬咎说“冷水”之前就拿了玻璃杯,倒了一杯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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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冷水放到邬咎面前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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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就在祝宵弯腰放玻璃杯的间隙,邬咎看见祝宵颈侧有两个刺眼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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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门口光线暗,邬咎还没看见,而现在客厅光线充足,顿时将祝宵颈侧的红印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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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瞬间,邬咎的心情差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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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咎沉声问: “你脖子是谁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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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蚊子咬的,准确地说,是一只像邬咎一样烦人的蚊子。不过被咬的原因说出来有点傻,祝宵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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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抬手推开他, “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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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咎这次大概是真的生气了,眉眼下压,面色阴沉得像风雨来临的前兆,一副凶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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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忍着把火憋回去,不依不饶地问: “谁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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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烦了,直接说: “你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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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这老男人不正经——”邬咎满腔怒火猝不及防地被浇熄了,愣在原地, “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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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似乎是觉得他的表情有趣,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 “你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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