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说,“那时候我才八岁,不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不舒服,不想被看见,也不想被领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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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把车窗合上了,嘈杂的风声被挡在外面,因此他们能更好地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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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师,你不用为我难过。”他好像知道关以辽在想什么,说道,“我现在过得很好。能和你待在一起就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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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渐渐慢下来,他们驶出了高速,能看到比黑夜更浓墨重彩的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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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问:“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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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眼睛盯着远处亮灯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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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瞒我那么多,归根结底也就两件事,你我相识的事情,还有手臂上的针孔。这两件事之间有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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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问:“如果我不说,会让你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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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事真在乎这个,早就坦白了。”关以辽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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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师,我真的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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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逼你说。所有的一切,我最终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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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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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又讲:“那我觉得你挺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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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晃了下头看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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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和一个人越走越近、最后却发现对方很让你失望,会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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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被问住了。她好像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似乎先入为主地认为齐嘉不会让她失望,他跪在自己脚下的时候是最真挚依恋的狗,那样的眼神怎么会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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