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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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让我伤心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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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你。”齐嘉通过后视镜看关以辽的脸，“因为如果你我身份调转，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会失望。我只会站在你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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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向后仰，她的头枕在绷在车座椅背上放的靠枕上，用手盖住了眼睛：“你真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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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车停在山脚下的一片平原，远远的能看到村落人家点的灯；现在入秋了，没有虫鸣，只听得到干净的风噪，像潮声向他们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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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夜晚寒意较浓，关以辽下车就快走了几步，想让身体热起来。齐嘉停好车，然后小跑着跟上她。山区空气更好，天空中没有雾也没有霾，星星像被浪淘洗过的沙砾那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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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天空和大海是相连的。”她找了片丰茂的草地，坐下来，干草铺成一片天然的柔软的毯子，“我是北方人，没见过海。一直到上大学才去南方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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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在她旁边，半臂的距离，也坐下来：“我也没见过海，只在图片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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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嘛。”关以辽看着星空，在风噪中陷入回想，“和天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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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霞蔚一直都是海天的边际，浮云就是天空中的行舟，阵雨像海啸，极光像赤潮。还有那些星星。”她向天空中一指，“海面的碎浪，不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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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想象了一下，一阵风吹过来，他像被包裹在了海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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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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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寒假去？去海南，天气好，海也漂亮。”关以辽给他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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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摇头：“我不行的，齐教授还要我留下来，我就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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